與隔壁鄰居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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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很神秘的鄰居
每次想和他打招呼可是他都很抵觸
幾次失敗後也沒敢再打擾
直到那天傍晚隔壁鄰居居然主動找我說話
開心的同時帶點驚訝
但是無論如何就有了我們第一次對話
我問他你一直都一個人住嗎
他說
那時候他固執以為他總是對的
不聽家人勸告想著能打破規則
可現在回頭才知道當時多傲漫
什麼都覺得無所畏懼是那麼勇敢
後來叛逆自以為可以獨立都能創造
卻不知背後一直是家人默默給依靠
他害得媽媽哭泣面對育才園丁歧視
用言論集合對他攻擊他選擇逃避
甚至也想過對生命放棄
後悔如果不衝動那他現在會在哪裡
追尋了夢想還是墮落變成了一個垃圾
潛意識裡認為沒關係反正自己還小
直到那天發現他爸滿是皺紋的眼角
無論如何支持給予幫助的是他姐姐
習慣接受卻沒說過謝謝
天色漸漸暗淡
氣氛也逐漸低沉
我接著問到看你除了去工作和買東西
其他時間怎麼都不出門
他側過頭有些躲避
我其實看得到他的眼睛有些紅潤
我意識到是觸碰到他不願提起的傷疤
我在想要不要停止這次對話
當我正準備開口時
他說了
連相處都開始小心翼翼變得計較
如果一定都要這樣那真的沒必要
不想和酒精打交道因為怕了過敏
隨著年齡增長發現周圍變得多心
越高貴的背後越是更加孤獨
越高處的孤獨才懂得不舒服
一次次的背叛刷新他的認知
他開始不確定身邊還有幾分真實
眼前幾乎虛偽他試圖想要摧毀
他發誓不再與這骯髒軌道接軌
他承受了太多來自熟悉的討厭
卻發現了熟悉在別處大多是笑臉
對了
他說有次約定好了他朋友一定會來
等了一整天也沒來這結果不出意外
他勉強笑笑不知人家只是隨口說說
我卻看到他的失落他的裝作他罔知所措
逐漸話也不敢多說害怕別人嫌他囉嗦
誰能想像這副憂鬱的嘴臉也曾愛笑過
所有動機不再純粹過程耐人尋味
無力計較是非他早已心如死灰
他是最浪漫之人也開始學會利益
衡量利弊做事要像別人一樣學會利己
真可惜他宣布任由現實打擊
他說感覺對抗命運的樣子多麼傻
可就在這一瞬間我看著他
腦海卻浮現出
我面前這個人年少時
那一臉對命運剛正不屈的畫面
他說如果這上面真的住著神
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認輸的人
其實只要神能夠打開一扇門
就算沒有窗戶也不至於那麼悶
這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走廊的燈應該是很久沒換
那微弱的燈光
照在了他的臉龐
雖然很暗但我還是看到他笑了
因為那笑容很親切甚至還帶點陽光
他說謝謝我願意聽他的故事
我看得出他如釋重負
沒有偽裝的讓開心表露在了眉目
第二天清晨我端著做好的早餐
想與這剛剛切近的鄰居共享
可是怎麼敲門也沒人開
到了晚上房東敲響我的門我才得知
他搬走了
不知為何我卻沒有太意外
我猜他是搬到了目想心存的那個地方
房東說他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收拾
我自認為是他現在唯一的相識
所以提出幫他打掃屋子
進入他房間時我驚訝了
雜亂不堪幾乎沒有能下腳的地方
可是在這麼髒亂的房間裡
床頭有個彩色木盒特別乾淨明顯
盒子是打開著的我好奇的走近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