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階張居正】風雪曾撣衣上塵

美工：竹墨翎
後期：三星堆後期組
昔有山河呼作高朋
少年夢手可攀星辰
生於微末泯於浮沉
述所志豈有分毫蒙塵？
以骨血熬冷淬其蕭森
化匕刺廟堂混沌
以鋒芒斂盡鑄其隱忍
可祈明光生
欣江山無限輩有才人相與整乾坤
“掃連年積弊此間大任堪系君身”
君誌曾比鯤鵬卷匿山海袖潛長風
如涉道阻險困飛湍爭喧壁立萬仞
方減疏狂七分消磨悲喜謀心機深沉
抵死塵埃半生漸覺大夢無痕
白頭辭印歸時衣錦
壓柳枝折取華亭春
枯木年輪催老世人
朝中事君名常入耳聞
讀前人嗟嘆後竟成讖
“強者歿衰者苟存”1
遂舉國同悼千里縞素
遮人心假真
別君餘生久泉台若逢不敢作悲聲
照面無言各飲一樽勿將平生論
信史檢點因果潦草一筆勾百代衰盛
後人批抹春秋前朝功過不必記認
天地各懷不仁千古過客悉如吾二人
縱歷風雪兼程未拂衣上緇塵
魂魄應謝春風舊景芳菲殷勤次第贈
後人尋訪故城前朝風波必有迴聲——
君言“手扶日月照臨寰宇”2 應是吾二人
時有風雪披身撣去衣上緇塵
1文意取自韓愈《祭十二郎文》
2張居正《答**相徐存齋》：“老師手扶日月，照臨寰宇，沉機密謀，相與圖議於帷幄者，不肖一人而已。既而獲被末光，濫蒙援拔，不肖亦自以為不世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