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它的地方長出了嫩芽
最美好的意外
是停在了它的枝頭
陽光和樹葉的間隙
都美好的天衣無縫
它記得如夢似幻的斑駁
記得那一彎枝椏
嫩綠交相映錯
為它而遮，為它而活
銜來泥土和樹葉
忽略石子硌得生疼
落在搭好的窩裡
幸福到搧著翅膀
雀躍歡歌
它曾是嚮往著自由的小鳥
多少年後飛往彼方
大海卷不走它的心跳
風也換不了它的方向
它哭著說放棄了自由放棄天空放棄一切
為什麼時間就不能夠為它放慢一些
春夏秋冬不見晴天雨天死去的那天
零落羽毛被枯葉覆蓋故事畫下句點
妄圖記得它跳著唱著笑著鬧著活著
那時光竟美好到沒有悲離只有歡合
它的喜怒哀樂在樹生命裡不過一瞬
緬懷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記憶褪色
不捨得離開大樹的小鳥
多少年後歸於塵土
大樹還是原來的樣貌
不過內心充實了幾道
大樹聽著風和雨的悼詞
佇立在原來的地方
恨自己無能為力
在它墜落時不能伸手擁抱
在很久以後的一天
在小鳥死去的地方
長出了新的嫩芽
樹蔭下，陽光下
熠熠生輝
嫩綠上凝結的水滴
彷若淚光
忽然間有什麼掠過樹頂
飛往遠方
敘事詩 專輯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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