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遇見過她?
在沒有星辰,那個雨夜時分
暗紅染就的指甲,
繾綣著菸絲,纏綿燃到指根。
如果你上前搭話,
她會勾著唇,有微諷的眼神。
肩膀端平著優雅,
撫摸懷裡我的長發,笑睨這過路人。
她一個人唱歌,嗓音過於悱惻,
或許是等著誰來和,
可風聲也靜默,
越過天河,湧孤獨暗火,
她只有微澀的紅酒,
漫過咽喉,泡啞了唇舌。
愛我至深,這愛我至深,
抱著我的女人,
美麗是她獨有的天分,
光陰是她的情人。
所以請告訴她,別讓淚腺崩塌,
慟哭會生出疤痕,
我願刻進她掌紋,
也當作一龕新墳,安放我的靈魂。
你可曾遇見過她?
在亮著昏燈,那個弄堂北門,
像午夜的玫瑰花,
暗刺越堅韌,越美到讓人疼。
如果你上前搭話,
她會轉過身,有微訕的口吻,
那背影一貫深沉,
高跟鞋承載了旗袍和她滿身孤冷。
她一個人拼湊,回憶中的遺漏,
誰和誰不是場邂逅?
可能故事越多,
越抵不過歲月的摩挲,
她只留,眼角的溫柔,
心上褶皺,和將死的我。
愛我至深,這愛我至深,
抱著我的女人,
美麗是她獨有的天分,
光陰是她的情人。
所以請告訴她,別讓淚腺崩塌,
慟哭會生出疤痕,
我願她年輕一生,
走過不同的旅程,看過所有冬春。
或許不必確認,愛至死方盛,
這也是種永存。
她的指尖,殘留我餘溫,
夠不夠暖這一瞬?
所以請告訴她,別用追問作答,
偏執會延伸出恨,
我願這獵獵紅塵,
都化為她所聽聞的眷戀和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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