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失眠的夜
在數著時間
等光的侍寢一夜未眠
太多的光給不了我安全感
大海的泡沫板
是收緊的蜷縮以及皮膚上刺繡的十字
鬧鐘上了十次
日思夜寐
的想法在腦漿裡游著花式
畢加索的畫也存在瑕疵
美稱抽象
那我滿紙的胡話為何沒人收藏
億根虯一塊油汀
一人就一人遊行
一門修行
往森林走去就得帶著必死的決心
藝術是獵物
天賦是獵人
諧星沉浸在深沉
卻收穫滿堂的笑聲
小生在舞台上讓虛像變得耀人
我輕描淡寫著下吶喊的文字
我云淡風輕落筆晦澀的聞思
而你托著腮跟著吭哧
就明白你只看到了一卷褶皺以及白紙
我不喜歡揣摩
臆斷無端的動作
也許窗簾只想和風陷落
也許風只想親親燭火
也許燭火只想照亮房間的角落
也許夜班母親只想讓女兒晚上安穩躺在被窩
也許金絲雀本就想被囚籠捕獲
也許藤蔓的荊棘也只想被人撫摸
鱗次櫛比高樓一座一座
人類渴望親吻碧空
自始聚落而人也顯得越來越渺小
在自己打造的鋼筋森林何時重生也不知道
森林中的知更鳥
詠誦詩和表唯一安心踏地低頭行地表
瞪大雙眼卻仍是盲
想解放雙手卻仍是忙
向永生之人越易亡
看得越清的人也越易罔
有想要遮掩的東西人才穿著衣物
當街上人人都戴著口罩也許我就不在意肆意表達喜怒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在普通的城市說著普通話普通地生存
就像殘次品無意擺設在展台
在被360度圍觀我在盡力裝的出彩
在裝的悠哉我精心繪製的肖像畫將我自己裝進了後尾箱的麻袋
嚥下的怨氣會是煙氣傷害我自己
墜機的前一刻眼神成了最偉大的交流載體
我也想過拋棄言語不依賴得躲在編制的文字遊戲
如果我能開一家藍調和爵士的bar
用對視來代替對話
雞尾中品出藝術的花
花芳香的曼陀羅機遇成為引誘
再賺多了賺dollar多了也無法帶進靈柩
再踏進靈柩後才能赤裸地吟遊
想不讓別人注意就整理詹前帽
想注意別人注意不到的就往山前眺
夜晚想多了就嚥下幾粒安眠藥
反正也沒人在意你的空論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