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走到六點他依然待在床邊
捲起了一根煙還是沒能夠看得更遠
歡聲笑語的家裡彷彿就與他無關
被風吹起的窗簾像屏蔽整個世界
推開門看著家裡其樂融融的人
她說又發神經你看到房間又關上門
煙還剩慶幸他又可以度過這個該死的凌晨
他帶上耳機習慣的動作屏蔽這世界的紛擾
熟悉的感覺幾番又攻破差點被吞噬的大腦
看著窗外燈火通明剛滅掉的煙蒂微熱
大街小巷自由通行為何這裡的場景是黑色
清醒伴隨酒精倒台趁著酒勁回憶以前
尼古丁繚繞情緒洗牌回頭看看走過的幾年
儘管都在有所好轉現在其實沒怪他們做錯
但決定的事實一字一釘怎麼可能一筆帶過
沒法忘幾平米的房間到底應該怎麼睡對
負能量滋養學會保護全部鎖進保險櫃餵
酷他們覺得酷
夜裡才會讓自己說句對不住
路選擇走的路
已經種下但是怎麼養大這棵樹
吹過的牛逼就像打游擊廢物還妄想做到大
抑鬱他著急催促著焦慮到嘴邊只剩一聲fk
沉入海底拼命卻看不到海面百遍
反正早已經習慣怠倦
然後對著黑色的房間嘶吼
卻連回應都沒有
最後只剩我一個人走
我想要有人能感同我的深受為我所驕傲的而驕傲
想要面對最親近的人可以把沒有溫度的面具摘掉
我想要愛不會腐壞
不要奶奶拉我離開黑色的房間裡面還會傳來你們的吵架聲和哭鬧
你生氣的要跳樓或者找上一個河畔
我不知所措請求你死了我該怎麼辦
分不清什麼樣的場景從你嘴中說出這樣的話語
清楚的記得那天窗外面下著和今天一樣的暴雨
覺得對嗎真的對嗎
選擇適當逃避其實不算罪吧
覺得累嗎真的累了
別來問我還是問心無愧的
從來不確定時間是良劑還是毒藥
就像不確定曾經在雙臂留下符號
人不可能永遠倒下喪完還得活著
驚覺四面的壓力我人格都剝奪了
面對質問我沒想好回答或反駁呢
撥開這團霧變得越來越渾濁了
像一隻困獸想逃離卻移動不了寸步
我背好行囊上路又被黑色房間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