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少回在機場的候機大廳裡穿梭、 等候,
或急匆匆
或慢吞吞,
或是焦灼疲憊。 。 。
每次在這樣人潮擁擠的候機廳裡有如身臨夢境般,
周圍嘈雜的聲浪被我刻意地鎖在耳膜之外,
我自顧自的進入一個能讓我思緒流暢的空間,
隨著自己的律動,展開旅程
我已經習慣了,只要坐上能轉動的交通工具,
如汽車、火車、飛機的時候,
我的思緒便被打開了,
有時候很多陳年舊事在腦子裡轉,
有時是生活中的細節被反复琢磨,
更多的時候是對未
來的期許和想像。
我的腦海就像一條急速運轉的時光隧道一般,
有一隻被困在腦子裡的慾望怪獸被偶爾放了出來,
撒了歡兒似的在左沖右撞地急速飛行,
直到抵達了旅途的目的地,
才甘心的暫時隱退。
記得第一次去日本旅行。
在東京澀谷的一家餐館吃午飯,
遇到一個中國女侍應生,
她看出了我對著日文菜單在發楞,
她用中國話問我:你想吃點什麼,
她幫我點了菜,
退到一個用余光可以照顧到我的需要的角落。
午餐後,
我第一次坐上新幹線火車,
我被這種高速運轉的列車迷住了,
整潔清爽的車廂和車廂窗外蔥綠的田園風光相呼應,
我一氣呵成地寫完了一首歌詞《東京餐館的CHINA GIRL》。
2000年從紐約飛回北京的旅途中,
我寫完了《是不是夢》專輯中熊貓天使《PANDY的故事》 。
我喝了將近一瓶紅酒 ,
我邊流淚邊寫完最後幾個字,
我醉了,醉得很幸福。
我從小就迷戀月亮,
好奇月亮照耀的星空下不同的城市、
不同的人生百態,
好奇月亮跟著我在胡同兒裡穿行,
我走它走,我停它停。
我希望我長大了跟著它走,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靠它更近,
我在想,自己是否真的喜歡漂泊的生活,
自己有多少時間是在天空中飛。
從地球的這一端飛向地球的另一面,
從白晝飛向夜晚。我在想,
有什麼東西讓我去追,
我怀揣一個小小的疑問卻要帶著巨大的勇氣和期待。
每次只捧回一個小小的解決, 也很開心。
我在想,
有什麼事情促使我逃?
是害怕重複而變得單調的生活
是害怕妥協了變得不堅定,
是害怕自己對生活對音樂的熱情會消失,
喜歡離開後再回來的感覺,
就像一隻喜歡遷徙的候鳥。
隨著季節的變化而轉換自己的棲息地,
即便錯過了季節交替的一些細節,
卻能發現別人見慣不覺的一些驚喜。
即使飛得再遠,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相信緣分,
儘管在旅途中我的表現更像是享受孤獨和拒絕,
那隻是一個保護的外表。
我常遇到真誠的朋友,
願意在異國的城市裡帶我去認識一些非遊客能感受到的事物,
比如說一個很僻靜可愛的咖啡店,
那些本地人常去的餐廳或CLUB,
更加貼近了這個城市的生活氣息,
使我不感覺到自己是個外地人。
最特別的應該是我的音樂之旅,
我從瀋陽出發,
在北京、香港、東京、洛杉磯、紐約、
倫敦分別錄製了我的個人專輯,
我與這些國家和地區的人合作交流,
每一次的合作都是一個挑戰,
是需要很多的勇氣和信心去跨越語言的障礙和文化的背景,
這是我人生旅途中最為豐盛的與眾不同的經歷和收穫。
在一個英文星座網站上,
有關我的星座是這樣描述的:
“你和你的另一半將在異國他鄉不期而遇,
這充滿神秘的旅途將是你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