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勒茲別墅》
——記亨利·米勒《北迴歸線》
原曲:《匆匆那年》
填詞:解子稔
演唱:平蘋萍
後期:柒墨
題字:沈淵
美工:解子稔
“我將為你歌唱,縱使走調我也要唱。我要在你哀號時歌唱,我要在你骯髒的屍體上跳舞。若要歌唱就必須先張開嘴,必須有一對肺葉和一點兒樂理知識。有沒有手風琴或吉他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有想要歌唱的慾望。
那麼,這便是一首歌,我正在歌唱。”
唱片燒焦飛蛾爬痕鱗粉微揚
鼓膜穿孔沒痛癢
插紅玫瑰正香
老留聲機作響煤油燈觸手燙傷
舞步踏屍體上走調也要歌唱
喉嚨裡青苔滋長
就一首歌的瘋狂
“我的整個生命要服從環境的支配,這是它以前不曾經歷過的。可以稱作是我身體軀殼的東西好像在縮孝在壓縮,平常乾癟的肌體也在蜷縮,其表皮只能感覺到神經末梢的調節。”
我讓軀殼隨洋流循環飄蕩
挖去雙眼才勉強窺見晦暗天光
中樞神經說無法承受如此荒唐
不堪垃圾作營養已宣告死亡
“我沒有錢,沒有人接濟,沒有希望,不過我是活著的人當中最快樂的。
“這是那時一種稀奇古怪的滿足,那時沒有約會,沒有人請吃飯,沒有計劃,沒有錢。那真是黃金般的日子,我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
口袋裡窘迫難以抵擋
支票兌半個法郎
雪茄灼燒支離破碎肺葉心臟
災難還值得期望
“迄今為止,在我身上發生的一切尚不足以毀滅我,除了我的夢幻,它現在也還不曾毀掉什麼。我未受損害,這個世界也未受損害。但明天也許會爆發一場劇變,出現一場瘟疫,發生一場地震。我打定主意,什麼也不再堅持,什麼也不再指望。 ”
我死在去找你的路上
要一場性做補償
窒息太過漫長
我打電話到天堂
上帝也收門票錢
或者所謂的善良
“這一百多年來,這個世界一直在漸漸死亡。它在腐爛,在一點點死去。我們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的,但我們卻擁有大陸之間的海洋和空中的飛鳥。我們得拋棄進化,因為這個世界上的進化早已死掉,不過是還未被埋葬而已。 ”
演奏世紀終章審判萬物滅亡
地獄里人滿為患
放縱死前夜場無一倖免荒唐
換誰來替我安葬
自知靈魂骯髒白費鮮血滾燙
無處抑制的瘋狂
赴約盛大的死亡
“每個人都在走他自己的路,縱使地球上果實多得成堆,也沒有時間去採摘。人群搖搖晃晃地向出口的標誌奔去,如此驚慌,如此拼命,體弱無助的人被踩在泥裡,訟也聽不見他們的呼號。 ”
我唾罵世俗換來譁眾嘲諷
我勸他們明知平庸就儘早承認
我在波勒茲別墅中平靜地發瘋
死是自然的饋贈糞骨都生吞
“我變成什麼了?你們這些人有什麼權利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偷走我的時間,窺探我的心靈,汲取我的思想,叫我給你們做伴、做知己、做問訊處?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難道我是一個靠逗人開心領取薪俸的人,每天晚上都得在你們的蠢鼻子底下演一出聰明機智的鬧劇? ”
我詛咒他們語出驚人
屠刀將皮肉切層
靈魂確診晚期轉移全身癌症
用衣領隱藏勒痕
“我們沿著這個水潭的邊緣遊蕩,這兒一切都亂成一團,糾纏在一起,你會有這樣一種印象:所有的大船、拖網漁船、遊艇、帆船和駁船都被一場兇猛的風暴刮上了岸。 ”
胃中咖啡豆翻滾生根
海鷗溺死於狂風
畫布油印斑駁漲潮時白漆泛層
沙灘上橫屍手感冰冷
同手稿埋入深坑
“塞納河仍在氾濫,渾濁的河面被燈光分割成一條條的。我不明白看到這條黑色的湍急水流時會激起何種情感,不過一種欣喜若狂的心情總是使我不能自持,堅定了我永遠不離開這片土地的眷戀之情。 ”
在塞納河氾濫的季節享受凌晨
這裡再沒別人
抹淨北迴歸線上灰塵
頭骨下佈滿齒痕
眼眶纏繞枯藤
手掌中荊棘叢生
好在我早已死去
腐爛發臭也多時
“現在我住在波勒茲別墅,這裡找不到一點兒灰塵,也沒有一件東西擺得不是地方。
除了我們,這裡再沒有別人,我們死了。”
可惜你視而不見孤獨
這首歌匆匆謝幕
但是你一定要路過波勒茲別墅
就死在我的墳墓陪我看一場日出
“我只是在精神上死了,**上仍活著,而在道德上我又是自由的。”